他說:每個人都有相同的根柢、近似的想法,只是還沒有提煉出來。生命是自然的相遇不需多說。注意當下自己的每一念為何?自然而然,不需太「用」心。太「用」力,反而會不自然。
生命在相遇時,自然會有感應,愉快時會自然按下快門,我們對痛要很有感覺,穿透這些痛,框框就會掉落。
關係要親而不膩、疏而不離,要會欣賞。
八分鐘前的太陽,仰望的星星是許多「光年」前的光芒,所以印順導師說:「過去的事,就算了吧!」,念念之間都放下,可啟發的是未來進行式,即修即行,修行人當然要關心世間的公理正義。
真正改變世間的是性格的陶冶和轉化,不是能力,注意力要擺對。
陳老師認為:1990年是地球的大分界點,從此世界走上不穩定的正常狀態,很多過去的經驗都一一的被挑戰,不穩定才是常態(無常)。目前所有預測都指向「末世」。
二十一世紀民主政體會瓦解,因為一種體制如果能解決的太少,而製造的問題太多,這個體制就會瓦解,陳老師預測將來會以世界性的NGO為首,各式社團連結成世界金融體系,就像熱帶雨林每隔一段距離自成一個生態系。
從自然的觀察,可找到最佳傳播點:母株附近種子多但生存不易,遠離母株種子少生存機會多,兩者的交叉點就是最佳傳播點,每個傳道者都必須是可以單打獨鬥獨自上路的人,熱情傳播,同時接受因緣,不強求。
政府對待不同聲音有四部曲:不理你、拿蒼蠅拍打你、打不死給你經費研究(你總不好意思再罵我了吧)、最後Copy你(掛羊頭賣狗肉,說的是一套實際做的是另一套)。
民眾上街頭是尋求理念「同一國」的認同,很多朋友平常不連絡都是在街頭才碰面。(在乎的不是你我他的私人交情,是大是大非的傳播,是人類智慧的傳承)
陳老師說要一起共事的人,小我要小一點,大我要大一點。
「中國」像RO逆滲透水,把台灣像雜質一樣濾得乾乾淨淨,難怪台灣產生不了主體性。
凡事要從結構底層來看,要從大因大果來看,「大乘」必需是太空船,要從全球環境來關心,能搭載很多人。很多人知道環保重要,但願意從自己身上做起的卻只有十分之一。環保還是下層,生態保育是中層,自然情操的信仰才是上層。
台灣四百年歷史換了六個政權,每換一次就要換一個腦袋,如何產生主體的認同,台灣的記憶完全被洗掉,只有隱性文化(外來專制政權支配一切,被支配者變成地下文化)。這跟完全被消滅,完全融入另一個文化系統中不同(如蒙古融入漢文化)。
西方是環境決定論(不同環境產生不同文化);中國是文化決定論(祖宗家法不可廢,走到哪裡堅持自己的文化不變)。台灣應該已融合這兩種論述了。
陳老師希望成立「台灣民間學院」:將收集來的萬張幻燈片(台灣自然史)整理成CD套書,訓練一批講師廣為流傳;將台灣典範人物做成口述史;將現代宗教建構在台灣精神與信仰之上;給老年人安養,給年輕人教育和溫暖。
他認為教育要從心智的自由開始,所以二十歲以前只談自然(自然生態、土地聖山、屬靈信仰),直接帶到自然裡面去體驗;接著談當下思潮,認識總體的社會環境;最後經律論的正知見才進去。
聽完陳老師的演講,看到一個踽踽獨行不斷趕路的人,他期待有關心大環境問題的人,跟著他一起來完成最後的拼圖,找回台灣的主體性、交棒給年輕一代,禪在台灣、靈性台灣、台灣的歷史、地理、自然、生態、文化、藝術、教育、經濟、觀光…,這樣的熱情鼓舞著我們,一起催生新的台灣的誕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