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11-12-2011 一逸)
有一次證婚時,被邀請說些祝福的話,他說:「我不知道結婚的意義是什麼,也不知生命的意義,我知道杯子要使用過才知道叫杯子,覺悟總在滄桑後,所以結婚也是要走過才知道….我覺得一個人要找到生命的意義(find the meaning in life)。」
「這幾年來和大師們見面請益、聊天,他們都『很偉大』,但是我寧可讓森林裡的一棵樹來教導我,因為大師們大多只想講給別人聽,不聽別人講。」從吃鮪魚中體會,第一片最好吃、到第三片就覺得太油了,體悟到「過多的擁有是不幸!」
舉工友郭智德 先生的例子說明什麼是「台灣的人格者」:「郭 先生每天五點鐘起床,打掃辦公室和洗廁所,主管覺得很奇怪,以為他想偷東西,觀察許久,後來找他問原因,他回答:『我打掃乾淨,看了舒服,廁所洗乾淨,讓我使用愉快!』」看來他的「中國主管」不相信台灣人就是這麼單純可愛無所求,陳 老師說:「通常是有什麼樣的人民組成什麼樣的政府,可是在台灣卻是相反!」就像中國的小悅悅,沒人想要(敢)救他!郭智德在日治時代是技工,退休時,歸還宿舍,病死在工寮。
「中國文化拒絕與在地文化結合,李岳勳 先生的《禪在台灣》裡出現『靈性中國』的字眼,就是因為身處於白色恐怖的年代,其實台灣原來有很多高貴的東西都被扭曲了,統治者透過宗教信仰來瓦解主體性。」
談到理想中的僧伽教育,「20歲以前只能談自然生態,20歲以後才講佛經論,先敞開心靈,達到讓自然與宗教的發展兼顧。」
有一些草根的環保人物,畢生默默地為台灣付出,晚年卻不是很順遂,陳 老師希望有餘力為他們做口述歷史,想辦一所民間學院,培育環境佈道師,提升台灣自然的認知、主體靈魂的宗教信仰,買一塊地提供草根人士安老的地方。
短短三個小時的生命分享,讀到他崇尚自然不造作的呈現,在大自然裡,他自由自在,可是和人群在一起時,因為人的複雜性,讓他反而有所保留,但含蓄之餘,仍看得見他每句話都好「真」。
今天的學習讓我看見自己過去的學習,少了「與人對談」的能力,少了表達自己的東西,少了主動分享的練習,不夠主動帶路,被動地扣住焦點在對方和議題上,反而有滯隔感,很難達到「交流」的效果,今後要全方位鍛鍊「真正的互相增上」。